第37章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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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听完以翔的讲述，愣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过往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快速播放了一遍，她没有流泪，甚至一度脸上带着微笑。
看来Joe提到的“时间和空间是治愈系良方”果然是真理，至少自己正在践行并证明着此话。但敏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默许久后，选择先插科打诨。
“M？亏他想得出来！也不找个好听点的化名，倒是够简洁！”
以翔听到这话，知道她肯定是因为一时难以消化，不知道怎么回复自己。于是，笑而不语，安静地陪着她，陪着她稳定心绪。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圣诞老人这时候来，恐怕也会被这样的气氛给凝固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敏儿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以翔的时候，气氛才有了改变，似乎一切恢复如常。
“没错，那就是我的过去，没想到你都一清二楚啦！虽然他讲得简短，但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原来，我经历的这十年，感觉上那么漫长，可用故事讲起来，竟也是这般简短。很俗吧？就好像是21点档的电视剧剧情，而且还是包含太多生离死别、充满着善意谎言的韩剧！”
敏儿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微微一笑，接着说：
“Joe说得对，我不缺钱。光北京的几套房加存款，就足以让我不用劳作，也能安然过一辈子了。更何况，我自己的挣钱能力，也不算差。可我缺亲人、爱人。不过无妨，他们都在我心里，他们也都像这天上的星星，一直在看着我......你看，一闪一闪的星星，就像他们的眼睛。”
“不是俗，是人生无常！而且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很多曲折的电视剧构思，多都来源于生活，只不过是经过了加工。丫头，生活中往往都会有遗憾，所以当我们拥有的时候，一定要选择珍惜，否则就会成为将来的又一个遗憾。而如果已经失去，就让他们随风而逝，重新去面对新的当下，不在当下留下新的遗憾。这样，是不是更好？‘让逝者安心，让生者重生’，这是你以前告诉过别人的，经历第一次打击后，你还可以说出这话，经历第二次后，虽然更困难，但也请努力做到这话，好么？丫头！”
敏儿收回看星星的眼神，转而看向以翔，他的话的确是说到了她的心里。良久，她轻轻地从嗓子里呼出一个字：
“好！”
“我知道你已经努力了，而且你也做的很好，但你眼里偶尔透出来的哀伤，月光下你显现的淡淡愁容，甚至是那晚你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出卖了你！就像Joe说的，你已经很积极地在过新生活了，但终究还没有完全放下。希望你完全恢复之日，能早日到来，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像在王董家后花园那晚一样放松、自在、快乐！”
这些话，以翔本想对敏儿说，但终究还是放在了心里。忘着她那清澈而美丽的眸子，以翔最终只温柔而真挚地，说了让敏儿为之一振的三个字：
“谢谢你！”
“啊？”敏儿先是一惊，但随即，也想到些什么。
“啊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还有这么一个人比我惨多了，心里就开阔了许多！”以翔不想走煽情路线，于是打趣道。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当初在听到你的故事时，我很是震惊，一个跟我一样，在无忧无虑中长大的女孩子，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仍然能那么坚强而积极地向前走，我遇到这点事儿，就那么自暴自弃，算什么？所以，谢谢你的坚强、勇敢、乐观和积极，让我也充满了动力。”
“就是有个垫背的，你就想通了呗！”敏儿咂咂嘴！“那后来半年呢？你都做什么啦？”
“我当时还挺想见见这个M姑娘的，看看是何方......”
“神圣？”敏儿自然地接嘴，可惜从以翔嘴里冒出来的却是......
“妖孽！看看是何方妖孽，能有这么强的抗击打能力！但我当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那胡子拉碴、发如草乱的野人模样，才跟妖怪似的，所以我将自己从头梳理以后，开始了真正的放松旅行。”
“从头梳理？”
“对，剪短了头发，换了个造型！有一种说法是‘减掉三千烦恼丝，新生便能重新开始！’很有效果啊！”
“啊？哪位大神说的啊？拿头发做文章！”
“我！”以翔无语又无奈地说。
“额......嘿嘿，好像有点道理！”以翔气场太大，敏儿突然就变得很狗腿。
“既然有道理，你要不要试试？你的长发......恩，不错，但是如果再放任长下去，恐怕到腰，都止不住了吧？”
敏儿却脸色一变，嘴一抿，有些犯踌躇，可能是之前分享了秘密的关系，她只是略加考虑，便对着以翔吐出了真言。
“我，恐怕现在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在毕业前夕，把头发剪得很短，以致于到结婚之前，头发还不够长，甚至都不适合盘头做造型，可是着急结婚，也就顾不上等头发变长。不过，从那时开始，我便一直留着长发，留到现在。我知道，没有意义，但是，暂时还不想剪掉，再说吧！”
没给以翔继续劝解她的机会，敏儿率先岔开了话题：“除了从头梳理，还有放松旅行？这后半程的旅行，有什么特别么？”
“后半年，我除了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外，都在找自己有兴趣的事情做。这一点还真是受你的启发。我没有再漫无目的地转悠，而是找一、两个我喜欢的地方，长时间停留下来，去学做有意思的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渐渐地，就发现自己的心境开阔了很多，也开心了许多。比如我在意大利和法国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一直在学习做当地的美食。”
“哇！难怪，吃你做的东西，总是觉得流连忘返。我就说嘛，你是专业的！”
“专业谈不上，有点心得而已。”
“Bravo！！！我太有口福啦！”
看着一谈到美食，就将忧愁与烦恼都抛之脑后的敏儿，以翔觉得，自己在流浪的后半年做的决定，实在很明智。
“不过，以翔，你这么照顾我，一方面，是因为Joe让你照顾我这个信中的老熟人，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因为......就像你刚才说的，想谢谢我？很多人啊，在受挫折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惨的，但其实，还有很多垫背的呢！”
以翔直觉敏儿突然说这话，应该是在为后话做铺垫。于是微微点头，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是吃你顺便做的饭，这样对你，好像有点太简单了吧？你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会觉得对我照顾得还不够，对不对？”
以翔看着她那发光的眼神，以及不怀好意的笑，真的很想揉揉她的脑袋，看看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说吧，丫头，还要什么？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我想去海洋公园！”
“就这个？”
“恩，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来玩过一次，犹记得，当年感觉很好！一晃，都十几年没去过了。来香港的这一年，起初，我每天在外很忙，回家又多在发呆，一点外出玩耍的兴趣都没有。等我状态好了些，开始有玩耍想法的时候，Joe却已经出国了，我总不能拉着淼芝这样的大明星，去海洋公园这种公共地方吧？所以一直暗暗惦记着。”
“好，我明天我带你去。”
“明天？你今晚出现就已经......你Dad怎样啦？不用你回去照应么？”
“已经没大碍了，再多休息两天，估计二老就又该游玩去了。”
“哦，那......”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睡到自然醒，然后咱们去海洋公园。圣诞节时候的海洋公园，较之平常更有意思，只不过游人会更多，你怕不怕排队？”
“不怕啦！其实，游戏项目，尤其是太高难度的，我根本不会去玩！除了上山缆车不得不排队外，其他排队项目，我会慎重考虑的，哈哈！我只是想去海洋公园而已。比起游戏，我对表演项目更感兴趣！”
“好！那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都快一点了。”
闻言，敏儿盯着以翔，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很想听话，回去睡觉，但是，我现在好像酒醒了......我很清醒......我一点都不困......怎么睡啊？”
“喝酒前就没想过会出现这结果？”以翔无奈地摇摇头，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给了这个糊涂丫头的额头“一记温柔暴栗”。
敏儿揉揉额头，“最初是想用来助睡的，我哪儿知道，最后适得其反啊。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
眼瞅着敏儿大有无限循环碎碎念的架势，以翔再次无奈地摇摇头。
“说吧，想怎样？”
“嘿嘿，反正也睡不着，呆着也是呆着，不如我们一边喝点东西，一边再聊会儿吧？刚才主要都在说我，我还想聊聊你的事呢！”
“聊可以，不过不可以再喝酒！我可不想一会儿，伺候一个喝醉的老佛爷！”以翔似乎对敏儿想聊关于他的过去，完全不感到意外。
“小的不敢，小的都听您的！”
敏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就是很放松，很放松。她不懂这是什么信号，但就是觉得这样相处很舒服。其实，以翔也觉得很舒服。他自然地拿起敏儿的杯子，进屋加满水，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返回阳台。
“说吧，想聊什么？以后你班上的学生，谁要是说他们的高老师，理智、冷静、不八卦，我第一个不答应。”
敏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教师形象，你可别破坏啊！”
以翔但笑不语。
其实敏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心如止水的自己，心里却隐隐对以翔的过去颇为好奇，加之今晚又知道，原来以翔对她的过去老早就一清二楚，心里就更加觉得不公平，更加想了解她所好奇的某些事情。
既然气氛良好，那就大胆开聊吧。
敏儿听完以翔的讲述，愣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过往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快速播放了一遍，她没有流泪，甚至一度脸上带着微笑。
看来Joe提到的“时间和空间是治愈系良方”果然是真理，至少自己正在践行并证明着此话。但敏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默许久后，选择先插科打诨。
“M？亏他想得出来！也不找个好听点的化名，倒是够简洁！”
以翔听到这话，知道她肯定是因为一时难以消化，不知道怎么回复自己。于是，笑而不语，安静地陪着她，陪着她稳定心绪。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圣诞老人这时候来，恐怕也会被这样的气氛给凝固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敏儿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以翔的时候，气氛才有了改变，似乎一切恢复如常。
“没错，那就是我的过去，没想到你都一清二楚啦！虽然他讲得简短，但大体上就是这样的。原来，我经历的这十年，感觉上那么漫长，可用故事讲起来，竟也是这般简短。很俗吧？就好像是21点档的电视剧剧情，而且还是包含太多生离死别、充满着善意谎言的韩剧！”
敏儿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微微一笑，接着说：
“Joe说得对，我不缺钱。光北京的几套房加存款，就足以让我不用劳作，也能安然过一辈子了。更何况，我自己的挣钱能力，也不算差。可我缺亲人、爱人。不过无妨，他们都在我心里，他们也都像这天上的星星，一直在看着我......你看，一闪一闪的星星，就像他们的眼睛。”
“不是俗，是人生无常！而且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很多曲折的电视剧构思，多都来源于生活，只不过是经过了加工。丫头，生活中往往都会有遗憾，所以当我们拥有的时候，一定要选择珍惜，否则就会成为将来的又一个遗憾。而如果已经失去，就让他们随风而逝，重新去面对新的当下，不在当下留下新的遗憾。这样，是不是更好？‘让逝者安心，让生者重生’，这是你以前告诉过别人的，经历第一次打击后，你还可以说出这话，经历第二次后，虽然更困难，但也请努力做到这话，好么？丫头！”
敏儿收回看星星的眼神，转而看向以翔，他的话的确是说到了她的心里。良久，她轻轻地从嗓子里呼出一个字：
“好！”
“我知道你已经努力了，而且你也做的很好，但你眼里偶尔透出来的哀伤，月光下你显现的淡淡愁容，甚至是那晚你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出卖了你！就像Joe说的，你已经很积极地在过新生活了，但终究还没有完全放下。希望你完全恢复之日，能早日到来，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像在王董家后花园那晚一样放松、自在、快乐！”
这些话，以翔本想对敏儿说，但终究还是放在了心里。忘着她那清澈而美丽的眸子，以翔最终只温柔而真挚地，说了让敏儿为之一振的三个字：
“谢谢你！”
“啊？”敏儿先是一惊，但随即，也想到些什么。
“啊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还有这么一个人比我惨多了，心里就开阔了许多！”以翔不想走煽情路线，于是打趣道。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当初在听到你的故事时，我很是震惊，一个跟我一样，在无忧无虑中长大的女孩子，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仍然能那么坚强而积极地向前走，我遇到这点事儿，就那么自暴自弃，算什么？所以，谢谢你的坚强、勇敢、乐观和积极，让我也充满了动力。”
“就是有个垫背的，你就想通了呗！”敏儿咂咂嘴！“那后来半年呢？你都做什么啦？”
“我当时还挺想见见这个M姑娘的，看看是何方......”
“神圣？”敏儿自然地接嘴，可惜从以翔嘴里冒出来的却是......
“妖孽！看看是何方妖孽，能有这么强的抗击打能力！但我当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那胡子拉碴、发如草乱的野人模样，才跟妖怪似的，所以我将自己从头梳理以后，开始了真正的放松旅行。”
“从头梳理？”
“对，剪短了头发，换了个造型！有一种说法是‘减掉三千烦恼丝，新生便能重新开始！’很有效果啊！”
“啊？哪位大神说的啊？拿头发做文章！”
“我！”以翔无语又无奈地说。
“额......嘿嘿，好像有点道理！”以翔气场太大，敏儿突然就变得很狗腿。
“既然有道理，你要不要试试？你的长发......恩，不错，但是如果再放任长下去，恐怕到腰，都止不住了吧？”
敏儿却脸色一变，嘴一抿，有些犯踌躇，可能是之前分享了秘密的关系，她只是略加考虑，便对着以翔吐出了真言。
“我，恐怕现在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在毕业前夕，把头发剪得很短，以致于到结婚之前，头发还不够长，甚至都不适合盘头做造型，可是着急结婚，也就顾不上等头发变长。不过，从那时开始，我便一直留着长发，留到现在。我知道，没有意义，但是，暂时还不想剪掉，再说吧！”
没给以翔继续劝解她的机会，敏儿率先岔开了话题：“除了从头梳理，还有放松旅行？这后半程的旅行，有什么特别么？”
“后半年，我除了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外，都在找自己有兴趣的事情做。这一点还真是受你的启发。我没有再漫无目的地转悠，而是找一、两个我喜欢的地方，长时间停留下来，去学做有意思的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渐渐地，就发现自己的心境开阔了很多，也开心了许多。比如我在意大利和法国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一直在学习做当地的美食。”
“哇！难怪，吃你做的东西，总是觉得流连忘返。我就说嘛，你是专业的！”
“专业谈不上，有点心得而已。”
“Bravo！！！我太有口福啦！”
看着一谈到美食，就将忧愁与烦恼都抛之脑后的敏儿，以翔觉得，自己在流浪的后半年做的决定，实在很明智。
“不过，以翔，你这么照顾我，一方面，是因为Joe让你照顾我这个信中的老熟人，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因为......就像你刚才说的，想谢谢我？很多人啊，在受挫折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惨的，但其实，还有很多垫背的呢！”
以翔直觉敏儿突然说这话，应该是在为后话做铺垫。于是微微点头，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是吃你顺便做的饭，这样对你，好像有点太简单了吧？你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会觉得对我照顾得还不够，对不对？”
以翔看着她那发光的眼神，以及不怀好意的笑，真的很想揉揉她的脑袋，看看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说吧，丫头，还要什么？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我想去海洋公园！”
“就这个？”
“恩，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来玩过一次，犹记得，当年感觉很好！一晃，都十几年没去过了。来香港的这一年，起初，我每天在外很忙，回家又多在发呆，一点外出玩耍的兴趣都没有。等我状态好了些，开始有玩耍想法的时候，Joe却已经出国了，我总不能拉着淼芝这样的大明星，去海洋公园这种公共地方吧？所以一直暗暗惦记着。”
“好，我明天我带你去。”
“明天？你今晚出现就已经......你Dad怎样啦？不用你回去照应么？”
“已经没大碍了，再多休息两天，估计二老就又该游玩去了。”
“哦，那......”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睡到自然醒，然后咱们去海洋公园。圣诞节时候的海洋公园，较之平常更有意思，只不过游人会更多，你怕不怕排队？”
“不怕啦！其实，游戏项目，尤其是太高难度的，我根本不会去玩！除了上山缆车不得不排队外，其他排队项目，我会慎重考虑的，哈哈！我只是想去海洋公园而已。比起游戏，我对表演项目更感兴趣！”
“好！那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都快一点了。”
闻言，敏儿盯着以翔，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很想听话，回去睡觉，但是，我现在好像酒醒了......我很清醒......我一点都不困......怎么睡啊？”
“喝酒前就没想过会出现这结果？”以翔无奈地摇摇头，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给了这个糊涂丫头的额头“一记温柔暴栗”。
敏儿揉揉额头，“最初是想用来助睡的，我哪儿知道，最后适得其反啊。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
眼瞅着敏儿大有无限循环碎碎念的架势，以翔再次无奈地摇摇头。
“说吧，想怎样？”
“嘿嘿，反正也睡不着，呆着也是呆着，不如我们一边喝点东西，一边再聊会儿吧？刚才主要都在说我，我还想聊聊你的事呢！”
“聊可以，不过不可以再喝酒！我可不想一会儿，伺候一个喝醉的老佛爷！”以翔似乎对敏儿想聊关于他的过去，完全不感到意外。
“小的不敢，小的都听您的！”
敏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就是很放松，很放松。她不懂这是什么信号，但就是觉得这样相处很舒服。其实，以翔也觉得很舒服。他自然地拿起敏儿的杯子，进屋加满水，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返回阳台。
“说吧，想聊什么？以后你班上的学生，谁要是说他们的高老师，理智、冷静、不八卦，我第一个不答应。”
敏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教师形象，你可别破坏啊！”
以翔但笑不语。
其实敏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心如止水的自己，心里却隐隐对以翔的过去颇为好奇，加之今晚又知道，原来以翔对她的过去老早就一清二楚，心里就更加觉得不公平，更加想了解她所好奇的某些事情。
既然气氛良好，那就大胆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