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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月下对饮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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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墨一手牵着马，悠闲的在平城的街上逛着。城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慌乱，除了有些萧条之外，与寻常的边陲重镇并无多大区别。
脚步停住，林绾墨抬头看着面前的客栈。
“这位姑娘，您是住店？”老板亲自迎了出来，勉强堆下一脸的笑意。
“老板，这平城眼看着要战乱，人都走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开店啊？”林绾墨笑着，一面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客栈老板。
“哎，没办法啊。咱中原人不就讲究个安土重迁吗？我生长在这平城，能去哪儿啊？”老板叹气道。将林绾墨的马栓在门前的马桩上，然后随着林绾墨的脚步进了客栈。
客栈之中的桌椅倒也还整洁，只是多数的凳子都放在桌子上，这也就意味着今天老板并没有开张。
林绾墨停住脚步，转头问道：“老板还没有开张做生意？”
“哎，这兵荒马乱的，开什么张啊，我这店里的伙计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是看姑娘孤身一人，在我门外徘徊，就问了姑娘一句。”
却是怜悯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林绾墨弯起嘴角来笑着，打量了一下客栈，而后捡了一处桌子坐下，想着老板笑道：“想必这店里的厨子也已经走了。”
“嘿嘿，正是。”
看来今天的饭要自己解决了。林绾墨柳眉轻挑一下，她可是向来都不喜欢委屈自己半分的。
“老板可否帮我办一件事情？”
“这位姑娘您说。”
“请去将军府告诉明将军，就说墨影在客栈等候，请他借我个厨子用用。”林绾墨悠然的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头偏在一旁，玉手纤纤支着下巴。
客栈老板闻言怔住，定定的看着林绾墨，似乎是要确定林绾墨说的并不是疯话。
“老板这是嫌路远不想去？”林绾墨放下手同时站起身来。“那不如马放在您这儿，我去。”
客栈老板木然的举起手，指着门外道：“将军府，在那边。出门左转，第一个路口。”
林绾墨垂头暗自做了一个鬼脸，转步出了门，果然转过一个路口就看见一座高大的府邸，门口两列军士笔直的守卫在门口，门楣之上，是金底黑墨书的“将军府”。
“站住。”脚才踏上将军府门口的第一级台阶，面前已经交叉着两把冷森森的刀。
林绾墨站住脚，抬头看着面前的两列军士，拱手道：“烦请这位军爷转告明将军，就说墨影来访。”
墨影？
林绾墨这两个字一出口，只见面前的军士明显脸色一变，瞬间收回手中的刀，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拱手低头道：“姑娘请，将军已经下令，若是姑娘来，不必通报，直接可以进去。”
明思鸿知道我要来？林绾墨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却也不做多想，抬脚进了将军府。
里面早有人通知了明思鸿，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绾墨站在抄手走廊的入口，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
“墨姑娘。”明思鸿扬声唤她。
闻声，林绾墨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落在明思鸿视线之中。以她精准的出手想必手上也染过不少人的血，却难得她的眸子如此纯净。
“明将军，真是抱歉，这么快又来打扰你了。”林绾墨扬起唇角，笑得很自然。
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明思鸿许久不曾有笑意的眼中也渐渐蔓延上一层温和的笑意。走到林绾墨身边，明思鸿负了手看着她。
林绾墨也仰起头看着明思鸿，一时间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羞怯退却的意思。
“墨姑娘来找在下有什么事？”明思鸿率先别开目光，俊朗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林绾墨轻轻垂下头将漫上嘴角的那一丝善意的笑意掩饰过去。想不到他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也有这么腼腆的时候。
“明将军，墨影今天来是来找你借人的。”
“借人？”明思鸿不解的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点头：“我住在城里的客栈，不过因为平城戒严，客栈的厨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所以……”
明思鸿痴看着林绾墨略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忽然觉得眼前这姑娘可爱至极。
“原来是借厨子。”
“正是。”
“那姑娘何不在我将军府住下？”明思鸿脱口而出，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话出口，他蓦地背转过身去，脸颊上红了一片。
林绾墨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了张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将军的好意墨影心领了，只是，实在不方便。”林绾墨转了步子站到明思鸿的身前。“将军府是平城的军事重地，来来往往的都是军中将领。墨影一个姑娘家出现在将军府，总归有些奇怪吧。”
明思鸿垂眸笑了一下，道：“思鸿冒犯姑娘了。”
林绾墨含笑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不如请将军移驾客栈，算是与墨影交个朋友，如何？”
在客栈老板吃惊的目光中，明思鸿带着厨子等一干人进了客栈，捡了一处安静靠窗的地方坐下，厨子自带着人去厨房。不一会儿，已经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桌子精致的菜肴。
林绾墨闻了闻，笑道：“能在离晋阳城万里的地方吃到晋阳城的味道，真是托了将军的福。”
“姑娘喜欢就好。”明思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手执了酒壶，细细的为林绾墨斟了一杯酒。
林绾墨却也不客气，执了筷子夹了菜肴送入口中。她这一路上赶路很急，也来不及安心的吃上一顿饭。如今这顿饭对于她来说，不啻是此菜肴只应天上有。
明思鸿含笑坐在林绾墨对面，安静的看着她垂头吃饭。不时夹了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中。林绾墨也懒得与明思鸿计较什么礼节，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吃饱。
终于，在风卷残云之后，林绾墨长呼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双手执了杯子，对着明思鸿道：“多谢将军款待，这一杯算是借花献佛。”
明思鸿端起杯子，轻轻的与林绾墨碰杯，道：“姑娘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奇女子，便是为此，当浮三大白。”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痛快。”明思鸿放下杯子大笑道。“我自带兵镇守平城，已经多时不碰酒了。”
“墨影能得将军破例，荣幸之至。”林绾墨从容的应答道，执了酒壶为明思鸿满满的斟了一杯。“这杯酒，竟将军戍守平城，为燕国保一方平安。”
闻言，明思鸿的笑意僵了一下，顿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盯着林绾墨，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面对明思鸿探寻的眼神，林绾墨也只是浅浅一笑，垂眸看着杯子，缓声道：“墨影久闻将军威名，今日见平城安静如故，心下佩服。”
“为人臣，为军将，此是思鸿应当做到的。”明思鸿坚定的回答道。
林绾墨笑了笑，抬了眼看着明思鸿问：“将军不曾想过，在晋阳城那位会兔死狗烹吗？”
“你……”明思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心下吃惊于林绾墨的话，却又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她是谁？来平城为什么？这番话的背后又是什么意思？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萦绕在明思鸿的心上，想问，可到了嘴边又问不出。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目的，不管她此话何意，明思鸿此时只是不想惊了这对饮的画面，她距离自己如此近，她的笑靥如此清楚。
“墨影知道，将军心中现在定然有千百疑问，想要让墨影一一解答。”林绾墨放下杯子，坦然的笑道。
“姑娘来自晋阳城。”明思鸿平静的回答。她方才说过，万里之外竟能吃到晋阳城的味道，可见她再熟悉不过。
林绾墨颔首笑道：“将军英明。”
“受人之托？”
林绾墨轻轻摇头：“只是墨影自己想要来晋阳城看看。”
看看明思鸿究竟是怎么想的，看看平城是否会成为沐枫洛的威胁。
“战场不是你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明思鸿摇了摇头。“既然看过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将军觉得墨影是个弱女子？”林绾墨眉角微微上挑。
明思鸿当然不会这么觉得。白天眼前这女子还曾拿刀逼在过自己的脖子上，他怎么可能忘得如此快。可偏偏，他又将她当做了弱女子，想要将她护在身后，远离战场和杀戮。
“蛮戎曾派使者劝降将军吧？”林绾墨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沉沉的夜色。
她问得似若无意，却听得明思鸿心下一惊。林绾墨给他的吃惊太多，多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贬谪的仙人。
“昨日来过。”
所以未入城时看到的那一队人的确是蛮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定。
“将军未同意。”
“明家世代为将，从未出过叛军。不管王上如何选择，我明思鸿忠的是燕国。”明思鸿直视着林绾墨，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回答。
林绾墨转过脸来看着明思鸿，她凝视着他的双眸。
沉默了许久，林绾墨一直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林绾墨站起身来，对着明思鸿拱手道：“将军高义令人佩服，墨影愿留在平城随将军共御蛮戎。”
林绾墨一手牵着马，悠闲的在平城的街上逛着。城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慌乱，除了有些萧条之外，与寻常的边陲重镇并无多大区别。
脚步停住，林绾墨抬头看着面前的客栈。
“这位姑娘，您是住店？”老板亲自迎了出来，勉强堆下一脸的笑意。
“老板，这平城眼看着要战乱，人都走了，您怎么还在这儿开店啊？”林绾墨笑着，一面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客栈老板。
“哎，没办法啊。咱中原人不就讲究个安土重迁吗？我生长在这平城，能去哪儿啊？”老板叹气道。将林绾墨的马栓在门前的马桩上，然后随着林绾墨的脚步进了客栈。
客栈之中的桌椅倒也还整洁，只是多数的凳子都放在桌子上，这也就意味着今天老板并没有开张。
林绾墨停住脚步，转头问道：“老板还没有开张做生意？”
“哎，这兵荒马乱的，开什么张啊，我这店里的伙计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是看姑娘孤身一人，在我门外徘徊，就问了姑娘一句。”
却是怜悯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林绾墨弯起嘴角来笑着，打量了一下客栈，而后捡了一处桌子坐下，想着老板笑道：“想必这店里的厨子也已经走了。”
“嘿嘿，正是。”
看来今天的饭要自己解决了。林绾墨柳眉轻挑一下，她可是向来都不喜欢委屈自己半分的。
“老板可否帮我办一件事情？”
“这位姑娘您说。”
“请去将军府告诉明将军，就说墨影在客栈等候，请他借我个厨子用用。”林绾墨悠然的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头偏在一旁，玉手纤纤支着下巴。
客栈老板闻言怔住，定定的看着林绾墨，似乎是要确定林绾墨说的并不是疯话。
“老板这是嫌路远不想去？”林绾墨放下手同时站起身来。“那不如马放在您这儿，我去。”
客栈老板木然的举起手，指着门外道：“将军府，在那边。出门左转，第一个路口。”
林绾墨垂头暗自做了一个鬼脸，转步出了门，果然转过一个路口就看见一座高大的府邸，门口两列军士笔直的守卫在门口，门楣之上，是金底黑墨书的“将军府”。
“站住。”脚才踏上将军府门口的第一级台阶，面前已经交叉着两把冷森森的刀。
林绾墨站住脚，抬头看着面前的两列军士，拱手道：“烦请这位军爷转告明将军，就说墨影来访。”
墨影？
林绾墨这两个字一出口，只见面前的军士明显脸色一变，瞬间收回手中的刀，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拱手低头道：“姑娘请，将军已经下令，若是姑娘来，不必通报，直接可以进去。”
明思鸿知道我要来？林绾墨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却也不做多想，抬脚进了将军府。
里面早有人通知了明思鸿，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绾墨站在抄手走廊的入口，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
“墨姑娘。”明思鸿扬声唤她。
闻声，林绾墨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落在明思鸿视线之中。以她精准的出手想必手上也染过不少人的血，却难得她的眸子如此纯净。
“明将军，真是抱歉，这么快又来打扰你了。”林绾墨扬起唇角，笑得很自然。
仿佛被她的笑意感染，明思鸿许久不曾有笑意的眼中也渐渐蔓延上一层温和的笑意。走到林绾墨身边，明思鸿负了手看着她。
林绾墨也仰起头看着明思鸿，一时间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羞怯退却的意思。
“墨姑娘来找在下有什么事？”明思鸿率先别开目光，俊朗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林绾墨轻轻垂下头将漫上嘴角的那一丝善意的笑意掩饰过去。想不到他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也有这么腼腆的时候。
“明将军，墨影今天来是来找你借人的。”
“借人？”明思鸿不解的看着林绾墨。
林绾墨点头：“我住在城里的客栈，不过因为平城戒严，客栈的厨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所以……”
明思鸿痴看着林绾墨略带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忽然觉得眼前这姑娘可爱至极。
“原来是借厨子。”
“正是。”
“那姑娘何不在我将军府住下？”明思鸿脱口而出，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话出口，他蓦地背转过身去，脸颊上红了一片。
林绾墨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了张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将军的好意墨影心领了，只是，实在不方便。”林绾墨转了步子站到明思鸿的身前。“将军府是平城的军事重地，来来往往的都是军中将领。墨影一个姑娘家出现在将军府，总归有些奇怪吧。”
明思鸿垂眸笑了一下，道：“思鸿冒犯姑娘了。”
林绾墨含笑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不如请将军移驾客栈，算是与墨影交个朋友，如何？”
在客栈老板吃惊的目光中，明思鸿带着厨子等一干人进了客栈，捡了一处安静靠窗的地方坐下，厨子自带着人去厨房。不一会儿，已经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桌子精致的菜肴。
林绾墨闻了闻，笑道：“能在离晋阳城万里的地方吃到晋阳城的味道，真是托了将军的福。”
“姑娘喜欢就好。”明思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手执了酒壶，细细的为林绾墨斟了一杯酒。
林绾墨却也不客气，执了筷子夹了菜肴送入口中。她这一路上赶路很急，也来不及安心的吃上一顿饭。如今这顿饭对于她来说，不啻是此菜肴只应天上有。
明思鸿含笑坐在林绾墨对面，安静的看着她垂头吃饭。不时夹了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中。林绾墨也懒得与明思鸿计较什么礼节，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吃饱。
终于，在风卷残云之后，林绾墨长呼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双手执了杯子，对着明思鸿道：“多谢将军款待，这一杯算是借花献佛。”
明思鸿端起杯子，轻轻的与林绾墨碰杯，道：“姑娘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奇女子，便是为此，当浮三大白。”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痛快。”明思鸿放下杯子大笑道。“我自带兵镇守平城，已经多时不碰酒了。”
“墨影能得将军破例，荣幸之至。”林绾墨从容的应答道，执了酒壶为明思鸿满满的斟了一杯。“这杯酒，竟将军戍守平城，为燕国保一方平安。”
闻言，明思鸿的笑意僵了一下，顿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盯着林绾墨，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面对明思鸿探寻的眼神，林绾墨也只是浅浅一笑，垂眸看着杯子，缓声道：“墨影久闻将军威名，今日见平城安静如故，心下佩服。”
“为人臣，为军将，此是思鸿应当做到的。”明思鸿坚定的回答道。
林绾墨笑了笑，抬了眼看着明思鸿问：“将军不曾想过，在晋阳城那位会兔死狗烹吗？”
“你……”明思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心下吃惊于林绾墨的话，却又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她是谁？来平城为什么？这番话的背后又是什么意思？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萦绕在明思鸿的心上，想问，可到了嘴边又问不出。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目的，不管她此话何意，明思鸿此时只是不想惊了这对饮的画面，她距离自己如此近，她的笑靥如此清楚。
“墨影知道，将军心中现在定然有千百疑问，想要让墨影一一解答。”林绾墨放下杯子，坦然的笑道。
“姑娘来自晋阳城。”明思鸿平静的回答。她方才说过，万里之外竟能吃到晋阳城的味道，可见她再熟悉不过。
林绾墨颔首笑道：“将军英明。”
“受人之托？”
林绾墨轻轻摇头：“只是墨影自己想要来晋阳城看看。”
看看明思鸿究竟是怎么想的，看看平城是否会成为沐枫洛的威胁。
“战场不是你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明思鸿摇了摇头。“既然看过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将军觉得墨影是个弱女子？”林绾墨眉角微微上挑。
明思鸿当然不会这么觉得。白天眼前这女子还曾拿刀逼在过自己的脖子上，他怎么可能忘得如此快。可偏偏，他又将她当做了弱女子，想要将她护在身后，远离战场和杀戮。
“蛮戎曾派使者劝降将军吧？”林绾墨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沉沉的夜色。
她问得似若无意，却听得明思鸿心下一惊。林绾墨给他的吃惊太多，多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贬谪的仙人。
“昨日来过。”
所以未入城时看到的那一队人的确是蛮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军中不成文的规定。
“将军未同意。”
“明家世代为将，从未出过叛军。不管王上如何选择，我明思鸿忠的是燕国。”明思鸿直视着林绾墨，声音低沉而坚定的回答。
林绾墨转过脸来看着明思鸿，她凝视着他的双眸。
沉默了许久，林绾墨一直平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林绾墨站起身来，对着明思鸿拱手道：“将军高义令人佩服，墨影愿留在平城随将军共御蛮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