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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弃子弃徒和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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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墨的眼睛微微睁着，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唇张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说。
“你……怎么……了？”林绾墨微弱的声音落在沐枫洛的耳中，沐枫洛脊背一僵，忙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将耳朵凑到林绾墨的唇边。
“你要说什么？”
“你，怎么，了？”林绾墨复又重复着刚才的话。她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沐枫洛白色衣衫上大片的血迹。她不知道那是谁的，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沐枫洛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药撒在林绾墨的胸口，又用布仔细的将她的伤口包裹住。双手扶住林绾墨的脊背，将她轻轻托起来。林绾墨的脸颊贴着沐枫洛的胸口，在他指尖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时候，林绾墨的面颊上染上一抹红晕。
系好了布条，沐枫洛并没有立刻将林绾墨放下，而是自己也靠在床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林绾墨安顿在自己的怀中。
失而复得，他的动作中藏了太多的珍惜和小心翼翼。
“对不起，绾墨。”沐枫洛的下颚抵在林绾墨的发心上，沉了声音呢喃道。
“是被有心人算计。”林绾墨的声音仍旧很微弱，但开口说一说话，神智也好似清醒了很多。“你，怎么了？”
“嗯？”沐枫洛疑惑的垂眸看着林绾墨。从她醒过来就一直在问这句话，可他全然不解。
林绾墨慢慢的抬起手，落在沐枫洛衣衫上染了血迹的地方，略略扬起头看着他。
“傻丫头，那是你的血迹。”沐枫洛心里一暖，温柔的回答道。“若非清老师，我必将后悔终生。”
他背上负了责任，不能选择即刻随她而去，然而没有了林绾墨的日子，也注定了沐枫洛的孤寂和自责。
“师父也在？”林绾墨话才出口，恍然笑了一下。是了，她受了如此重的伤，连自己都不抱活着的希望，这天下间除了师父，哪里还有人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呢？
“想见你师父？”沐枫洛抚了抚林绾墨的面颊，柔声问道。
林绾墨点了一下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许玥……”
“许家败了已经注定，但败的绝不止许家一家。”沐枫洛的语气忽然变得充满了戾气。有胆量动他的女人，那便应该做好被杀戮的准备。
林绾墨也不再多说什么，顺着沐枫洛的力道躺回床上。沐枫洛去吩咐冷泽找清老师来，而林绾墨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很多。
林丞相拔刀的举动其实并不能说明他也参与其中，也许只是临时起意，想要借着这件事情置她于死地。按照她对那个杀手的了解，应该在匕首刺入她胸口的一刻就服毒自尽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微乎其微。
死无对证，不管是不是林家谋划，都已经没了答案。
“墨儿，终于是醒了。”清老师快步走到林绾墨的床前，笑道。
林绾墨对着自己的师父颔首一笑道：“有劳师父了。”
“师父就你和九娘两个徒弟，可还指望你们给我养老送终呢。”清老师朗声笑道。
林绾墨嘴角的笑意弯起，却丝毫不达眼眸。她看得出来，这一番折腾清老师也憔悴了不少。为人弟子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说笑了一句，清老师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连声音都沉了下来：“墨儿，你可知道刺杀你的人是什么来历？”
果然没有抓到活口。林绾墨心底笑了一声，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他很了解我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克着我的。否则，即便内息紊乱，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酒中毒混着刀上毒才是致命的，其人用心之险恶令人胆寒啊。”清老师长叹了一声。
“师父怀疑是林家？”
“他最后那拔刀之举，看似无心却着实嫌疑最大。”清老师冷哼了一声回答。“而且，你的死对他而言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嗯？”林绾墨扬眉表示不解。
“林绾馨已经在来的路上。若你真的不测，王上爱屋及乌。”清老师言尽于此，然而林绾墨心中已经明白。
“终究于林家而言，我林绾墨是一枚弃子。”林绾墨颇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清老师也默然不语良久，缓缓的问道：“你仍旧要护着林家？”
林绾墨看着自己的师父，笑了一下道：“师父，您知道绾墨的性子。既然已经答应，当尽力而为。”
“如你这般深陷其中，当真觉得日后可以全身而退吗？”清老师长叹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林绾墨。
她的母亲也曾是自己带大，然而最终的结果令人叹惋。也为着林绾墨母亲的一句托付，清老师与林家族长约定，时常将林绾墨带在身边。故而，名义上林绾墨是跟在林家的族长身边长大，而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是跟着清老师的。
“便是此时我对师父信誓旦旦也不过空言。”林绾墨弯了眉眼看着自己师父笑着。她聪慧，所以对自己更残忍。
“在聊什么，如此开心？”林绾墨笑意未落的时候，门口的帘子已经被人掀起来，沐枫洛略低了头走进来，负手站在门口。
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血衣，随意披着青色长袍，发丝仍旧只拿丝绦绑了发尾垂在身后。
“王上。”清老师起身对沐枫洛拱手见礼。
“清老师客气。”沐枫洛也颔首回礼。
“既然有人守着，那老朽就告退了。”清老师说完又转了身看着床上躺着的林绾墨。“墨儿，日后的路好自珍重。”
“师父珍重。回去必要好好将息，不然墨儿心里难安。”林绾墨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手指略微动了一动，却终究还是没有伸过去拉住师父的衣角。
师父是随意自在的人，当时为了她和问九娘已经被拖累，如今她与问九娘都已经能够自立，自然不忍再拖累了师父闲云野鹤的生活。
怔怔的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绾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抬眼却看见沐枫洛仍旧只是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公子有事？”林绾墨疑惑的看着沐枫洛。
沐枫洛摇头，身形仍旧不动。
林绾墨不解，想了想道：“公子照顾绾墨，此情绾墨心下感激。就请回去歇歇吧。”
她看得出来，沐枫洛已经至少两夜没有安睡过了，眼中的血丝密密的分布在他的瞳仁周围，看得人眼睛发酸。
“这情是我欠你的，当还。”沐枫洛低声开口，声音嘶哑而无力。“不必为其所累。”
他竟是在与自己划清界限？林绾墨心下有些吃惊，这并不像沐枫洛的一贯风格，倒是自己的做派才对。
“公子并不欠绾墨什么。”林绾墨试探着开口，忽然心里漫上一丝恐惧。这样努力要将自己隔离开的沐枫洛让她觉得十分陌生，陌生得仿佛她自鬼门关走了一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
沐枫洛避开林绾墨的目光，看着桌子上跃动的烛火。那一****浑身是血时的眼神又忽地回到脑海中。
“这场计谋本就是我设计的，是我算有遗漏才连累了你这一场重伤，所以，是我欠了你的。”沐枫洛说着，语气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一直以来，沐枫洛总是想要将林绾墨留在身边，总是希望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有一个人握着自己的手安静相陪。可那一日，当林绾墨冰冷的手瘫软在自己掌心，当所有人都对他说林绾墨回天乏术的时候，沐枫洛竟突然觉得，让她离开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她是快乐的，同样也是安全的。
话音重重的落在林绾墨的心头，一坠一坠的感觉让她嘴角弯起一段笑意。或许，这本就是该是她所求到的。或许至此，险些失控的感情和筹划将会回到正途之上。
该高兴吗？眼中的泪水是为了什么？喜极而泣吗？
“杀手已经招供了吗？”林绾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沐枫洛回过神来看向林绾墨，点头道：“已经招供，只等着回晋阳城之后发落。只是，另外一家……”
“王上觉得是林家？”
“你觉得不是？”沐枫洛敏锐的捕捉到了林绾墨对他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却也只是心中一叹，没有再次对她做出什么要求。
求了便是纠缠，她曾经做到的，他如今才明白。
“绾墨不知，只是觉得绾墨的死对林家没有好处罢了。”林绾墨并没有等到他在称呼上的纠正，心里已经清楚，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推开了。曾经越了线的彼此，现在都各退一步，回到了该有的距离之上。
“不管是不是林家，我都会彻查此事。在还没有查出凶手之前，你自己要小心。”
林绾墨抿了唇，点着头却不开口。她怕呜咽的声音随着话落在沐枫洛的耳中。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沐枫洛转身，抬手掀起帘子准备离开。几乎同时，林绾墨的声音传来。
“要……走了吗？”
沐枫洛的手僵住，另一只手死死的攥成了拳。胸口因为情绪的波动剧烈的浮动着，他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回过头的冲动。
“歇着吧。”匆匆撂下一句话，沐枫洛逃跑一般消失在了林绾墨的视线之中。
他不曾回头，也不曾见林绾墨已然泪流满面。
林绾墨的眼睛微微睁着，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唇张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说。
“你……怎么……了？”林绾墨微弱的声音落在沐枫洛的耳中，沐枫洛脊背一僵，忙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将耳朵凑到林绾墨的唇边。
“你要说什么？”
“你，怎么，了？”林绾墨复又重复着刚才的话。她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沐枫洛白色衣衫上大片的血迹。她不知道那是谁的，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沐枫洛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药撒在林绾墨的胸口，又用布仔细的将她的伤口包裹住。双手扶住林绾墨的脊背，将她轻轻托起来。林绾墨的脸颊贴着沐枫洛的胸口，在他指尖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时候，林绾墨的面颊上染上一抹红晕。
系好了布条，沐枫洛并没有立刻将林绾墨放下，而是自己也靠在床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林绾墨安顿在自己的怀中。
失而复得，他的动作中藏了太多的珍惜和小心翼翼。
“对不起，绾墨。”沐枫洛的下颚抵在林绾墨的发心上，沉了声音呢喃道。
“是被有心人算计。”林绾墨的声音仍旧很微弱，但开口说一说话，神智也好似清醒了很多。“你，怎么了？”
“嗯？”沐枫洛疑惑的垂眸看着林绾墨。从她醒过来就一直在问这句话，可他全然不解。
林绾墨慢慢的抬起手，落在沐枫洛衣衫上染了血迹的地方，略略扬起头看着他。
“傻丫头，那是你的血迹。”沐枫洛心里一暖，温柔的回答道。“若非清老师，我必将后悔终生。”
他背上负了责任，不能选择即刻随她而去，然而没有了林绾墨的日子，也注定了沐枫洛的孤寂和自责。
“师父也在？”林绾墨话才出口，恍然笑了一下。是了，她受了如此重的伤，连自己都不抱活着的希望，这天下间除了师父，哪里还有人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呢？
“想见你师父？”沐枫洛抚了抚林绾墨的面颊，柔声问道。
林绾墨点了一下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许玥……”
“许家败了已经注定，但败的绝不止许家一家。”沐枫洛的语气忽然变得充满了戾气。有胆量动他的女人，那便应该做好被杀戮的准备。
林绾墨也不再多说什么，顺着沐枫洛的力道躺回床上。沐枫洛去吩咐冷泽找清老师来，而林绾墨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很多。
林丞相拔刀的举动其实并不能说明他也参与其中，也许只是临时起意，想要借着这件事情置她于死地。按照她对那个杀手的了解，应该在匕首刺入她胸口的一刻就服毒自尽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微乎其微。
死无对证，不管是不是林家谋划，都已经没了答案。
“墨儿，终于是醒了。”清老师快步走到林绾墨的床前，笑道。
林绾墨对着自己的师父颔首一笑道：“有劳师父了。”
“师父就你和九娘两个徒弟，可还指望你们给我养老送终呢。”清老师朗声笑道。
林绾墨嘴角的笑意弯起，却丝毫不达眼眸。她看得出来，这一番折腾清老师也憔悴了不少。为人弟子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说笑了一句，清老师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连声音都沉了下来：“墨儿，你可知道刺杀你的人是什么来历？”
果然没有抓到活口。林绾墨心底笑了一声，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他很了解我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克着我的。否则，即便内息紊乱，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酒中毒混着刀上毒才是致命的，其人用心之险恶令人胆寒啊。”清老师长叹了一声。
“师父怀疑是林家？”
“他最后那拔刀之举，看似无心却着实嫌疑最大。”清老师冷哼了一声回答。“而且，你的死对他而言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嗯？”林绾墨扬眉表示不解。
“林绾馨已经在来的路上。若你真的不测，王上爱屋及乌。”清老师言尽于此，然而林绾墨心中已经明白。
“终究于林家而言，我林绾墨是一枚弃子。”林绾墨颇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清老师也默然不语良久，缓缓的问道：“你仍旧要护着林家？”
林绾墨看着自己的师父，笑了一下道：“师父，您知道绾墨的性子。既然已经答应，当尽力而为。”
“如你这般深陷其中，当真觉得日后可以全身而退吗？”清老师长叹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林绾墨。
她的母亲也曾是自己带大，然而最终的结果令人叹惋。也为着林绾墨母亲的一句托付，清老师与林家族长约定，时常将林绾墨带在身边。故而，名义上林绾墨是跟在林家的族长身边长大，而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是跟着清老师的。
“便是此时我对师父信誓旦旦也不过空言。”林绾墨弯了眉眼看着自己师父笑着。她聪慧，所以对自己更残忍。
“在聊什么，如此开心？”林绾墨笑意未落的时候，门口的帘子已经被人掀起来，沐枫洛略低了头走进来，负手站在门口。
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血衣，随意披着青色长袍，发丝仍旧只拿丝绦绑了发尾垂在身后。
“王上。”清老师起身对沐枫洛拱手见礼。
“清老师客气。”沐枫洛也颔首回礼。
“既然有人守着，那老朽就告退了。”清老师说完又转了身看着床上躺着的林绾墨。“墨儿，日后的路好自珍重。”
“师父珍重。回去必要好好将息，不然墨儿心里难安。”林绾墨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手指略微动了一动，却终究还是没有伸过去拉住师父的衣角。
师父是随意自在的人，当时为了她和问九娘已经被拖累，如今她与问九娘都已经能够自立，自然不忍再拖累了师父闲云野鹤的生活。
怔怔的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绾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抬眼却看见沐枫洛仍旧只是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公子有事？”林绾墨疑惑的看着沐枫洛。
沐枫洛摇头，身形仍旧不动。
林绾墨不解，想了想道：“公子照顾绾墨，此情绾墨心下感激。就请回去歇歇吧。”
她看得出来，沐枫洛已经至少两夜没有安睡过了，眼中的血丝密密的分布在他的瞳仁周围，看得人眼睛发酸。
“这情是我欠你的，当还。”沐枫洛低声开口，声音嘶哑而无力。“不必为其所累。”
他竟是在与自己划清界限？林绾墨心下有些吃惊，这并不像沐枫洛的一贯风格，倒是自己的做派才对。
“公子并不欠绾墨什么。”林绾墨试探着开口，忽然心里漫上一丝恐惧。这样努力要将自己隔离开的沐枫洛让她觉得十分陌生，陌生得仿佛她自鬼门关走了一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
沐枫洛避开林绾墨的目光，看着桌子上跃动的烛火。那一****浑身是血时的眼神又忽地回到脑海中。
“这场计谋本就是我设计的，是我算有遗漏才连累了你这一场重伤，所以，是我欠了你的。”沐枫洛说着，语气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
一直以来，沐枫洛总是想要将林绾墨留在身边，总是希望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有一个人握着自己的手安静相陪。可那一日，当林绾墨冰冷的手瘫软在自己掌心，当所有人都对他说林绾墨回天乏术的时候，沐枫洛竟突然觉得，让她离开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她是快乐的，同样也是安全的。
话音重重的落在林绾墨的心头，一坠一坠的感觉让她嘴角弯起一段笑意。或许，这本就是该是她所求到的。或许至此，险些失控的感情和筹划将会回到正途之上。
该高兴吗？眼中的泪水是为了什么？喜极而泣吗？
“杀手已经招供了吗？”林绾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沐枫洛回过神来看向林绾墨，点头道：“已经招供，只等着回晋阳城之后发落。只是，另外一家……”
“王上觉得是林家？”
“你觉得不是？”沐枫洛敏锐的捕捉到了林绾墨对他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却也只是心中一叹，没有再次对她做出什么要求。
求了便是纠缠，她曾经做到的，他如今才明白。
“绾墨不知，只是觉得绾墨的死对林家没有好处罢了。”林绾墨并没有等到他在称呼上的纠正，心里已经清楚，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推开了。曾经越了线的彼此，现在都各退一步，回到了该有的距离之上。
“不管是不是林家，我都会彻查此事。在还没有查出凶手之前，你自己要小心。”
林绾墨抿了唇，点着头却不开口。她怕呜咽的声音随着话落在沐枫洛的耳中。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沐枫洛转身，抬手掀起帘子准备离开。几乎同时，林绾墨的声音传来。
“要……走了吗？”
沐枫洛的手僵住，另一只手死死的攥成了拳。胸口因为情绪的波动剧烈的浮动着，他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回过头的冲动。
“歇着吧。”匆匆撂下一句话，沐枫洛逃跑一般消失在了林绾墨的视线之中。
他不曾回头，也不曾见林绾墨已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