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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精心谋划细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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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林绾墨接到了沐枫洛将要带着各位夫人出去行猎的消息。而此时她已经半月不曾见过这个男人。
“夫人，出去行猎您想穿哪一件？”君兰兴奋的给林绾墨收拾着行装，手里举着那件画了桃花的长裙对着林绾墨笑道。“这一件夫人一定要带去的吧？”
林绾墨慵懒的靠在窗前的小塌之上，目光盯着随风而动的柳枝，心不在焉的回答：“你看着装吧。”
嗯？君兰怔住，怎么能她看着装呢？她又不了解王上的喜好，事实上应该是只有墨夫人清楚王上喜好吧？墨夫人入王宫之前，从来没有人做出过让王上喜欢的事情，可墨夫人入宫第二天就凭着一套墨染的长裙得到了王上的关注。
“可是，夫人，我不知道王上喜欢什么啊？”君兰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再次打扰林绾墨的沉思。
林绾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敛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君兰堆了一床的衣衫，随手捡了两件丢在一旁。
“就这两件，其余的不必带了。”
“就……就两件？”君兰的嘴足足可以装下一个鸡蛋。这一次行猎可是百官随行，各宫夫人都跟着一起去。就算不做到最出众，起码也不能如此寒酸吧？
林绾墨眉峰一挑，问：“怎么，有意见？”
“呃……没，没有意见。只是，夫人，两件会不会太少了点？”君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绾墨凝神想了想，忽然又抬手将两件衣衫中的另外一件丢在了一旁，然后指着最后一件道：“就带这个作为换洗衣衫就可以了。”
“啊？”君兰哭笑不得的看着林绾墨。换洗？这就是她的墨夫人选择带什么东西的方式？
林绾墨似乎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一眼瞥见桌子上那一套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也着实不少。
“那些也都不用带了。”
“夫人……”君兰几乎用哀叹的口气唤着林绾墨。
“咱们是出去玩儿，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祭祀，那些累赘的东西就不用带了。”林绾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君兰。
“夫人，这些东西真的是我们要用的，不能再少了。”君兰连忙苦着脸对林绾墨道。
林绾墨弯了眉眼一笑：“我是想嘱咐你，记得把后院埋在地下的酒带上。”
“酒？”君兰恍然了一下，终于想起来，前阵子冷侍卫曾经带了一位姑娘来陪墨夫人，那位姑娘后来托冷侍卫送来了不少酒。林绾墨高兴得不行，通通埋在了后院的梅花树下。
“只带一瓶就行了，可别带多了，浪费。”林绾墨不放心的叮咛了一句。
君兰连忙答应着。
将要说的都说完了，林绾墨又回到窗前的小塌上，恢复了她懒懒的姿势，眼眸似闭似睁，手枕在头下。
昏昏沉沉中，林绾墨只觉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将散在面庞上的碎发帮她拢在耳后。
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沐枫洛的侧颜。他的侧影很好看，棱角分明中带着一丝温柔，双唇抿在一起，嘴角隐隐向上扬着。即便是安静的独处着，他也一样是半含着笑意的。
这样的男子，参与着燕国的动乱，王位的争夺，手足的相残，真是难为他了呢。不知不觉中，林绾墨竟看得痴了。
“醒了？”沐枫洛连头都没有侧过来，口中温和的说道。
林绾墨惊了一下，连忙垂下头，脸上的绯红很快就晕染到了耳根。
“明日就要动身去行猎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沐枫洛安静的说着，林绾墨也不做声的听着。
“如你所言，我已经着人散布了消息，许玥也已经信以为真。至于成还是不成，就看你对她的威胁究竟多大了。”说着，沐枫洛转过头来凝视着林绾墨。
林绾墨圆睁了眼睛回视着他，似乎沐枫洛今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她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绾墨自然会尽力。”林绾墨平静的笑了一笑。“行猎之时不只是有王宫中的诸位夫人，还有朝中大臣。”
闻言，沐枫洛心下已经清楚林绾墨的意思。她若是在行猎过程中处处针对许玥，那么许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许家是望族，找个把死士刺客还是很快的。
“小心。”沐枫洛深深的看了林绾墨一眼，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林绾墨垂眸不看他背影，波澜不惊的道：“凤夫人还在禁足，至今不满一月。”
“你不希望她跟去？”沐枫洛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林绾墨。
“凤夫人已经与绾墨结了恩怨，若是此行与玥夫人联手，公子可有把握一次除掉许明两家？”
以沐枫洛现在的实力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至少有八成，然而沐枫洛只是轻轻一笑：“你考虑得很周到。”
说完，转身，沐枫洛的笑意渐渐的便浓。既然目前林绾墨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是答应了他必定会帮他除掉王宫中其他夫人，那么他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回到御书房，冷泽和杜子晋久已经等候多时了。
“冷泽，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沐枫洛脚才跨进御书房，就开口问道。
“回王上，墨夫人所中的毒无色无味，这种毒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作。”
“谁？”沐枫洛的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冷意。
“竹鉴楼的清老师。”冷泽只得如实禀报。
“清老师？”沐枫洛愣了一下，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只有他会？”
“确定。这毒是清老师研制的，叫做云淡风轻。”冷泽丝毫不敢马虎，认真严肃的回答。
清老师断断没有给自己弟子下毒的道理，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绾墨日前所中的毒是她自己下的。难怪，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下毒的人。
可是，林绾墨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呢？
“子晋，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沐枫洛将目光转向杜子晋。
“边境那边已经安排好，只等王上命令便可以夺了明将军的兵权。”
沐枫洛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道：“明家暂时还不急。这一次的目标是许家。”
“可是，王上若是动了许家，难道不怕明家和林家起疑心吗？两家都有掌兵权的人，若是联手调派军马造反，对燕国而言是不小的动荡。”杜子晋连忙进谏道。
沐枫洛没有回答杜子晋的话，只是踱着步缓缓走到椅子上，慢慢的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书案。
“王上？”杜子晋试探着叫了一声。
“前太子呢？有消息吗？”
“还是没有，清老师也已经尽力在追查，可偏偏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冷泽有些惭愧的说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如今已经有两三年光景了，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林家。”沐枫洛忽然冷声吐出这两个字来。
“王上的意思是……”杜子晋和冷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林家当初一手辅佐前太子，而且前太子对林家也有知遇之恩。林家书香门第，不可能不懂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
“朝堂更迭，士者名节操守或许已经被抛弃了。”杜子晋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这位君侯是否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沐枫洛只是摇了摇头，淡声道：“先王曾经说林丞相是一个值得托孤的人，却也是一个守旧的人。”
因为相信他能够尽心尽力所以值得托孤，因为他守旧，所以绝不会接受立贤不立长。
“王上打算如何？”杜子晋疑惑的问道。
“先稳住林家，待除了许家和明家之后再看。”沐枫洛不急不缓的说道，神态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可林绾墨偏偏是那个他永远无法掌握的人。她的所作所为沐枫洛从来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他也从来都摸不清。
次日清早，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王宫之中走出来。按着诸侯的礼制排列的仪仗队簇拥着沐枫洛的马车。后面跟着诸位夫人的马车，都是挂了薄纱帘子，隐约能够看见跪坐在车中的丽人。
林绾墨的车在最后，她将车中竹帘放下，顿时光遮得严实，外面的人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恢复成盘膝坐着的姿势，林绾墨敲了敲自己已经有些酸麻的腿，顺手拎起临出来时才从地下挖出来的酒，对着坛子口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清泉如喉，沿着嗓子直落在身体里，仿佛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清醒了不少。百花之酿自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所以这么多年，问九娘酿造出的各色美酒中林绾墨独爱这一种。
顺手抽出码放在车中的书卷，林绾墨一面喝着酒一面看着，渐渐不觉时光飞逝，再抬眼的时候竟已经不见了竹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忍着笑却偏偏又装严肃的俊颜。
林绾墨疑惑的看了沐枫洛一眼，目光越过他落在外面的天色。不觉间夕阳西下，难怪她觉得光线渐暗下来。
忽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日落？按说行猎地点并不太远，按着时辰算，他们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了？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怎么，还不打算下来？”终于，沐枫洛开口，同时一只修长的男子的手伸到林绾墨的面前。
半月之后，林绾墨接到了沐枫洛将要带着各位夫人出去行猎的消息。而此时她已经半月不曾见过这个男人。
“夫人，出去行猎您想穿哪一件？”君兰兴奋的给林绾墨收拾着行装，手里举着那件画了桃花的长裙对着林绾墨笑道。“这一件夫人一定要带去的吧？”
林绾墨慵懒的靠在窗前的小塌之上，目光盯着随风而动的柳枝，心不在焉的回答：“你看着装吧。”
嗯？君兰怔住，怎么能她看着装呢？她又不了解王上的喜好，事实上应该是只有墨夫人清楚王上喜好吧？墨夫人入王宫之前，从来没有人做出过让王上喜欢的事情，可墨夫人入宫第二天就凭着一套墨染的长裙得到了王上的关注。
“可是，夫人，我不知道王上喜欢什么啊？”君兰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再次打扰林绾墨的沉思。
林绾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敛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君兰堆了一床的衣衫，随手捡了两件丢在一旁。
“就这两件，其余的不必带了。”
“就……就两件？”君兰的嘴足足可以装下一个鸡蛋。这一次行猎可是百官随行，各宫夫人都跟着一起去。就算不做到最出众，起码也不能如此寒酸吧？
林绾墨眉峰一挑，问：“怎么，有意见？”
“呃……没，没有意见。只是，夫人，两件会不会太少了点？”君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绾墨凝神想了想，忽然又抬手将两件衣衫中的另外一件丢在了一旁，然后指着最后一件道：“就带这个作为换洗衣衫就可以了。”
“啊？”君兰哭笑不得的看着林绾墨。换洗？这就是她的墨夫人选择带什么东西的方式？
林绾墨似乎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一眼瞥见桌子上那一套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也着实不少。
“那些也都不用带了。”
“夫人……”君兰几乎用哀叹的口气唤着林绾墨。
“咱们是出去玩儿，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祭祀，那些累赘的东西就不用带了。”林绾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君兰。
“夫人，这些东西真的是我们要用的，不能再少了。”君兰连忙苦着脸对林绾墨道。
林绾墨弯了眉眼一笑：“我是想嘱咐你，记得把后院埋在地下的酒带上。”
“酒？”君兰恍然了一下，终于想起来，前阵子冷侍卫曾经带了一位姑娘来陪墨夫人，那位姑娘后来托冷侍卫送来了不少酒。林绾墨高兴得不行，通通埋在了后院的梅花树下。
“只带一瓶就行了，可别带多了，浪费。”林绾墨不放心的叮咛了一句。
君兰连忙答应着。
将要说的都说完了，林绾墨又回到窗前的小塌上，恢复了她懒懒的姿势，眼眸似闭似睁，手枕在头下。
昏昏沉沉中，林绾墨只觉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将散在面庞上的碎发帮她拢在耳后。
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沐枫洛的侧颜。他的侧影很好看，棱角分明中带着一丝温柔，双唇抿在一起，嘴角隐隐向上扬着。即便是安静的独处着，他也一样是半含着笑意的。
这样的男子，参与着燕国的动乱，王位的争夺，手足的相残，真是难为他了呢。不知不觉中，林绾墨竟看得痴了。
“醒了？”沐枫洛连头都没有侧过来，口中温和的说道。
林绾墨惊了一下，连忙垂下头，脸上的绯红很快就晕染到了耳根。
“明日就要动身去行猎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沐枫洛安静的说着，林绾墨也不做声的听着。
“如你所言，我已经着人散布了消息，许玥也已经信以为真。至于成还是不成，就看你对她的威胁究竟多大了。”说着，沐枫洛转过头来凝视着林绾墨。
林绾墨圆睁了眼睛回视着他，似乎沐枫洛今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她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绾墨自然会尽力。”林绾墨平静的笑了一笑。“行猎之时不只是有王宫中的诸位夫人，还有朝中大臣。”
闻言，沐枫洛心下已经清楚林绾墨的意思。她若是在行猎过程中处处针对许玥，那么许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许家是望族，找个把死士刺客还是很快的。
“小心。”沐枫洛深深的看了林绾墨一眼，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林绾墨垂眸不看他背影，波澜不惊的道：“凤夫人还在禁足，至今不满一月。”
“你不希望她跟去？”沐枫洛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林绾墨。
“凤夫人已经与绾墨结了恩怨，若是此行与玥夫人联手，公子可有把握一次除掉许明两家？”
以沐枫洛现在的实力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至少有八成，然而沐枫洛只是轻轻一笑：“你考虑得很周到。”
说完，转身，沐枫洛的笑意渐渐的便浓。既然目前林绾墨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是答应了他必定会帮他除掉王宫中其他夫人，那么他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回到御书房，冷泽和杜子晋久已经等候多时了。
“冷泽，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沐枫洛脚才跨进御书房，就开口问道。
“回王上，墨夫人所中的毒无色无味，这种毒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作。”
“谁？”沐枫洛的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冷意。
“竹鉴楼的清老师。”冷泽只得如实禀报。
“清老师？”沐枫洛愣了一下，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只有他会？”
“确定。这毒是清老师研制的，叫做云淡风轻。”冷泽丝毫不敢马虎，认真严肃的回答。
清老师断断没有给自己弟子下毒的道理，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绾墨日前所中的毒是她自己下的。难怪，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下毒的人。
可是，林绾墨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呢？
“子晋，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沐枫洛将目光转向杜子晋。
“边境那边已经安排好，只等王上命令便可以夺了明将军的兵权。”
沐枫洛点了点头，沉吟一下道：“明家暂时还不急。这一次的目标是许家。”
“可是，王上若是动了许家，难道不怕明家和林家起疑心吗？两家都有掌兵权的人，若是联手调派军马造反，对燕国而言是不小的动荡。”杜子晋连忙进谏道。
沐枫洛没有回答杜子晋的话，只是踱着步缓缓走到椅子上，慢慢的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书案。
“王上？”杜子晋试探着叫了一声。
“前太子呢？有消息吗？”
“还是没有，清老师也已经尽力在追查，可偏偏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冷泽有些惭愧的说道。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如今已经有两三年光景了，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林家。”沐枫洛忽然冷声吐出这两个字来。
“王上的意思是……”杜子晋和冷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林家当初一手辅佐前太子，而且前太子对林家也有知遇之恩。林家书香门第，不可能不懂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
“朝堂更迭，士者名节操守或许已经被抛弃了。”杜子晋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这位君侯是否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沐枫洛只是摇了摇头，淡声道：“先王曾经说林丞相是一个值得托孤的人，却也是一个守旧的人。”
因为相信他能够尽心尽力所以值得托孤，因为他守旧，所以绝不会接受立贤不立长。
“王上打算如何？”杜子晋疑惑的问道。
“先稳住林家，待除了许家和明家之后再看。”沐枫洛不急不缓的说道，神态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可林绾墨偏偏是那个他永远无法掌握的人。她的所作所为沐枫洛从来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他也从来都摸不清。
次日清早，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王宫之中走出来。按着诸侯的礼制排列的仪仗队簇拥着沐枫洛的马车。后面跟着诸位夫人的马车，都是挂了薄纱帘子，隐约能够看见跪坐在车中的丽人。
林绾墨的车在最后，她将车中竹帘放下，顿时光遮得严实，外面的人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恢复成盘膝坐着的姿势，林绾墨敲了敲自己已经有些酸麻的腿，顺手拎起临出来时才从地下挖出来的酒，对着坛子口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清泉如喉，沿着嗓子直落在身体里，仿佛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清醒了不少。百花之酿自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所以这么多年，问九娘酿造出的各色美酒中林绾墨独爱这一种。
顺手抽出码放在车中的书卷，林绾墨一面喝着酒一面看着，渐渐不觉时光飞逝，再抬眼的时候竟已经不见了竹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忍着笑却偏偏又装严肃的俊颜。
林绾墨疑惑的看了沐枫洛一眼，目光越过他落在外面的天色。不觉间夕阳西下，难怪她觉得光线渐暗下来。
忽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日落？按说行猎地点并不太远，按着时辰算，他们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了？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怎么，还不打算下来？”终于，沐枫洛开口，同时一只修长的男子的手伸到林绾墨的面前。